《忧愁河》———生活的馈赠，我愿与朋友一起分享

遥看爱情海 · 发表于 2004-9-26 19:41:22

福州空军某场站卫生队护士 张胜兰

 亲爱的读者，我想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故事。你先别着急知道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是谁，但请你听完这个故事以后告诉我，她幸福吗？她的爱人叫闫志国，他们是1974年相识的。当时志国在华北某机场，她在福建某机场，一个是飞行中队长，一个是卫生队护士，相距千里之遥的两颗心是怎么联结在一起的呢？故事得从头讲起。
 她是在飞行部队长大的，从小就羡慕飞行员那“白云，为他铺路，轻风，送他远航；美丽的朝霞搭起彩门迎接他凯旋”的生活，但她也了解飞行员训练的艰辛和随时可能遇到的危险。她佩服飞行员搏击长空的胆略，他们是可敬又可爱的天之骄子！但是，当别人给她介绍的对象是一名飞行中队长时，她却举棋不定了。在她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在隆隆的发动机声中，飞行员的妻子习惯地抬头远眺，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飞行员的妻子做饭、洗衣、照顾孩子的忙碌的身影；无论是宁静的夏夜，还是隆冬的傍晚，当许多家庭欢聚一堂享受天伦之乐时，飞行员的妻子却因为丈夫夜航或战备执勤而迟迟未归而心神不定。奇怪，这些习以为常的事情，为什么一下子如此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她是担心自己的身心不能挑起飞行员妻子的这副重担吗？给她介绍的这个中队长就是阎志国。他家住农村，在农村长大，她这个出身军队干部家庭的姑娘，将来和他生活在一起，能合得来吗？志国的个子一米七，跟自己一米六三的个儿比起来，似乎还缺少点魁梧劲！你看，大姑娘衡量“对象”的条件多苛刻！
 开头，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她和他只能靠书信往来，透过字里行间她看到了志国朴实、善良、诚实、谦虚的品德，看到了他热爱飞行的事业心，逐渐产生了好感。

遥看爱情海 · 发表于 2004-9-26 19:43:37

<PRE> 正在这时，她一个女友的爱人在飞行训练中不幸牺牲，看到女友悲痛欲绝的样子，她那本来不平静的心又掀起了波澜。她为志国担心，也为将来的生活担心，她把自己的心事写信告诉志国，很快就收到了他长长的回信，他在信中写道：“......飞行工作是比其他工作危险系数大，可安全和危险是相对的、辩证的，飞行工作和其他工作一样也有自己的规律，只要掌握好规律，飞行前充分准备，飞行时集中精力，机动灵活，飞行后认真总结，是可以保证安全避免事故的，祖国的领空需要有人来保卫，我既然已经献身这个崇高的事业，也要做好各种思想准备。”还写道：“生命要向大自然要，经过斗争才有生存权，默默地祝福看来是消极的因素，也是侥幸心理，倒不如鼓励我好好的飞，在思想上给我一个支持。”信的末尾不幽默地补充了一句：“为了我们团保持了好几年的安全，我也不能摔下来啊！”他很直率，没有回避矛盾，他很坦然，没有惧怕危险；但他也很谨慎，制定出预防事故的措施。小伙子很聪明，他知道姑娘担心什么，他用自己忠诚于飞行事业的火红的心打动了姑娘的心，两颗心相碰在一起，迸发出了炽热的光。 通信一年以后，他们俩在唐山市她的家里第一次相见，她一看，人挺精神，红着脸，显得有些拘束，好一阵子不说话。当她问他飞行的时候，他才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一边说，还一边给她比着手势。她被他的情绪深深地感染了，在返回部队的火车上，她给志国写信，第一次用拼音字母“亲爱的”开头。</PRE> <PRE>
</PRE>

遥看爱情海 · 发表于 2004-9-26 19:48:35

1976年7月23日，她和志国结婚了。大红喜字把她和志国幸福而羞涩的脸庞映得通红，雪白的墙壁上贴满了战友们的祝愿，其中有这样一副对联：“北国雄鹰，南疆大雁；革命伴侣，比翼双飞。”是啊，他们在心里描绘着未来生活的蓝图。他们正振翅欲飞呢！不幸啊不幸，一场灾难无情地折断了南疆大雁的双翅！7月28日凌晨3时48分，这个唐山人民永远不能从心头抹去的时刻。他和她，同唐山人民一道经受了这场严重的考验。强烈的唐山地震一下子把他们从欢乐的顶峰推到痛苦的深渊，几秒钟内一切都改变了。她从洞房被抬进了病房，志国也被砸伤，住进了同一所医院。当时他们结婚刚五天，在生活的画册里，幸福和欢乐的一页被匆匆翻过，打开在他们面前的是痛苦和艰辛的新的一页。 医院在她的诊断书上写道：“五、六颈椎粉碎性骨折，胸部以下感觉、运动功能完全丧失。”她在死亡线上徘徊。高烧40度一直不退，直说胡话；好几天粒米未进，全靠葡萄糖维持；颅骨牵引、头上打着钢钉，挂着十几斤重的秤砣，臀部一个小碗口大小的褥疮整天流着脓和血，医生摇头了，说她只能活三个月。
志国不顾自己的伤痛，日夜守护在她的床头，他不懂医学，但他懂得爱，他用坚强的意志鼓舞她同死神决斗！ 奇迹出现了，她的伤势逐步稳定，最后终于摆脱了死神的威胁。父母欣喜庆幸，医生不可思议，但志国消瘦的脸庞、布满血丝的双眼说明了一切。 吃饭，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可当时对她却十分艰难。整天发高烧，胃口坏极了，牵引用的十几斤重量托住下巴，连嘴都张不开。可是补充营养就是补充能源，不能不吃啊！喂她一顿饭，志国花费的力气不比飞一次复杂气象少，饭几乎是一粒一粒数着吃，汤几乎是一滴一滴数着喝，怕烫着她，志国先吹吹，再试试，那份耐心劲连护士都自叹不如，遇到她不想吃时，志国更是好言相劝，一次一次地说：“再吃一口，”，“再吃最后一口”，“再吃最后一小口”。直到她把饭全部吃完，志国才擦擦额头的汗水笑了，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呢。 她的伤势在一天天的好转，可她的思想却在一天天消沉，她是搞医的，明白“高位截瘫”意味着什么，原来多次登台跳舞的双腿，如今像两条僵硬的木棍，原来会绣花的灵巧的双手，现在无力地低垂着，她默默地流泪，永远也流不完的泪啊！“失望就是心灵的自杀”，志国知道要帮助她重新鼓起生活之帆，并不比战胜伤残容易。他找来了书，有《钢铁是怎么样炼成的》、《真正的人》《她心头充满阳光》，他一本一本地读给她听，一点一点地把希望之火播进她心里。志国告诉她奥斯特洛夫斯基有这样一段话：当一个人有着健康和青春的时候，坚强是一桩比较简单的事情，但是在生活用铁环把你箍起来的时候，坚强才是光荣的事情。”志国对她说：“现在你被伤残捆在床上，你需要和它作顽强的斗争，做一个坚强的光荣的人。你受了重伤，这是件很不幸的事，但你可以在与伤残的斗争中锻炼自己的意志。痛苦有时会给人带来好处，就是获得了战胜痛苦的刚强。” 她不再流泪了，开始思索着如何在生活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怎么度过自己的一生！ 第一年，她和志国是在等待和希望中度过的，她既没有像某些医生预言的那样“只能活三个月”，也没有像幻想的那样“很快就能好起来”。她依然躺在床上。幻想象彩色肥皂泡一样破灭了，严峻的现实摆在她和志国面前。她很可能一辈子躺在病床上，可志国怎么办？那里志国刚刚26岁，有抱负，有理想，有事业，是飞行副大队长，一些好心的从志国的飞行事业着想，劝他考虑重新组建家庭，他的性急的姨妈已经忙着为他物色对象了。这一切，人们都尽可能地瞒着她，可她还是敏感的感觉到或间接地听到了。而这，正是她这时最害怕、最担心的事！她很爱自己的丈夫，特别是在地震后一年，是志国给了她巨大的精神力量，志国是她生命的支柱。可是正因为爱他，才更应该为他的将来，为他的事业着想，应该把欢乐和幸福还给她，而不应该拖累他一辈子。志国有这个权利，可要她失去他们之间的爱情真好比是摘她的心肝！多么难解的矛盾啊！正因为她太爱他了，她决心鼓起勇气，趁志国去疗养院的前一天晚上，把心里埋藏了好久，几次要说又咽回去的话告诉了志国。

遥看爱情海 · 发表于 2004-9-26 19:56:52

那是七月的一个夜晚，天阴沉沉的，快要下雨了，小星星都躲进云中，她眼眶中的泪珠在闪动。已经是夜深人静了，志国还坐在她的床头。明天就要去疗养了，可他放不下心啊。一声声叮咛，一遍遍交待：要好好吃饭，要积极配合治疗，天热发烧要多吃西瓜，要坚强，不要老是流眼泪。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压眶而出。“多好的人啊，这一年他忍受了多大的痛苦，还要坚持飞行，可他总想着别人，自己也应该为他着想呀。”她止住抽泣，轻声对志国说：“我的伤很重，也许一辈子也好不了啦，我们结婚刚五天，你已经等了我一年。你很年轻，为了你今后的生活，也为了你的飞行事业，我们还是分手吧.....”没有等话说完，她就感到志国滚烫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脸上。志国一边轻轻地为她擦泪，一边深情地说：“你想到哪去了，我们结婚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深厚的，夫妻之间需要的不就是平安时期忠诚，患难时期的相依吗？还记得你送你给我的那条列宁语录吧？友谊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正是在患难之中，困难头上，才会考验出爱情的巩固。你现在的任务是安心养病，至于以后怎么办，我心里有数。”话语，应该称一称，而不是数一数，志国的话虽不多，但情深意长，驱散了她心头的乌云，溶化了她心头的冰霜，她仿佛看到春天在向她招手。 有人问志国为什么要这样做，志国答道：她肉体上已经十分痛苦，我不能再让她心灵上受到新的创伤。有人说他自找苦吃，志国答道：人活在世上不能只替自己打算，我虽然失去了一些，但换来她的幸福，这也就是我的幸福。语言是朴实无华，可他宽大的胸膛里跳动的却是一颗金子般闪亮的心。
见过夏天买热水袋的吗？那年八月他从疗养院回来，给她买了好多好吃的东西，还有一个热水袋。她奇怪地问：“这么热的天买热水袋干什么？”志国说：“你受伤后皮肤感觉差，听别人介绍这种槽纹式热水袋防烫性能好，跑了好几家商店才买到。”原来，志国曾看到她手上有一处热水袋的烫伤，便把这事一直记在心里。现在，她捧着志国从几千里外买回的热水袋，就象捧着志国那颗滚烫的心，她的心里也是热乎乎的。 最使她难忘的是1976年，她住在空军总医院，志国在空军院落学习，这一年中的每个星期天，志国都是在她的病床边度过的。夏天顶着烈日来，冬天冒着风雪归。为了使她星期天过得愉快，在北京学习的这一年中，志国没有上过一次街，没有进过一次公园，每星期六下午一放假，他顾不上吃晚饭，匆匆赶到医院，照顾她吃完晚饭，洗漱，有时推她去乘凉，有时推她去看电视，直到晚上九点多才赶末班车回去吃饭。第二天吃完早饭，又带午饭来到医院，帮助她锻炼，推她去散心，换护理她的人去休息，一直忙到她吃过晚饭，才匆匆赶回空军学院。整整一年，志国没有一次“缺勤”，科里的医院、护士开玩笑说他是每星期到医院来值班，同房的病友更是常常以羡慕的眼光看着她，夸她有福，有个好丈夫，她心头荡漾着幸福的喜悦。
 她还记得有个初春的星期天。天气好极了，太阳暖暖的，风儿轻轻的。志国推她到八一湖畔游赏景。春天的八一湖格外迷人，湖人涟涟，杨柳依依，可她却无心欣赏这大自然的美景。那并肩携手的情侣，那追逐嘻闹的孩子们，勾起她惆怅满腹。轮椅在缓缓前行，那轮子啊，象是从她心头碾过，她对志国说：“我们回去吧！”志国理解她的心，回到病房后，志国对她说：“不要总是这样折磨自己。人，生活的路很宽，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路，创造自己的幸福。人要活得有意思，就在于有这种创造。不要悲观，希望总是在前头。”志国懂得“一本新书象一艘船，带领我们从狭隘的地方驶向生活的无限广阔的海洋。”从那以后，志国每星期天再来医院时，挎包里又多了一本书，这是他专门从空军学院图书馆给她借的。他说“你外出不方便，但你有时间看书。书本是你了解社会和人生的窗口。”为了便于她选择，志国把图书馆的一部分书目抄下来，让她把想看书打上记号，一星期换一本，就这样，他一年中为她借了40多本书，涉及古今中外。书，在她面前展开了一个广阔的天地，她从书中获得知识，吸取力量，陶冶情操，充实生活，书成了她的好朋友。
她床头柜上有一个漂亮的大娃娃，是她心爱的东西。提起这娃娃，还能给你讲一段故事。她和志国没有孩子，每当看到天真可爱的孩子，志国眼里流露出的是羡慕的眼光，而她则是内疚，有一天，她做一个梦，梦见她有一个小宝宝。志国远航归来，还用一缕彩霞给小宝宝抹了红脸蛋，多么可爱的小宝宝！她从梦中笑醒。第二天早上，她把这个梦告诉志国，志国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早饭后他上街去了，她以为是去买菜了。谁知他回来，怀里竟抱着个大娃娃：大眼睛，红脸蛋，蓝衣裳，白帽子，这不就是自己梦里的那个小宝宝吗？她又惊又喜，抱着娃娃亲个够，偷偷看志国一眼，他正冲自己笑呢，笑得她都不好意思了。过了一会，她又有点伤感了：“这毕竟是个假娃娃娃呀！”你猜志国怎么说：“这个娃娃多老实啊，不吃不喝，不哭不闹，还是这个好。”到底把她逗乐了。她和志国把那天当作娃娃的生日，并给她起名叫“盼盼”。但愿他们盼望的事情都能如愿！
她和志国的生活经历不大一样，在谈恋爱时，她曾有过顾虑，担心缺乏共同的兴趣和爱好。其实，至爱的情侣一定能成为至诚的知音。在业务爱好中，她偏爱文学，志国则更喜欢体育，她为志国订了一本《新体育》，志国为她订了一本《文化与生活》，他们既在一起欣赏勃朗宁夫人的爱情诗句，也在电视屏幕前一起为郎平精彩的扣球作喝彩，他们互相培养对对方爱好的兴趣，共同弹奏出和谐的生活乐章。 这八年，她和志国不曾漫步在花前柳下，不曾追逐在海滨，似乎失去了常人所说的那种家庭幸福，可是如果你能到他们家来作客，就会发现常不曾体会到的幸福洋溢在这个家庭的每个角落。志国每年回来休假，这一个月便成了她的蜜月。志国帮助锻炼身体，按摩皮肤，活动肢体，陪她到医院扎针，其余的时间也各有安排，有时一块阅读小说，有时一块欣赏音乐，金鱼和花卉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了另一番情趣，志国还常推她去公园游玩，北海的白塔下，景山的万春亭前，中山公园的唐花坞旁，都留下她轮椅的车辙，山美，水美，花美，人的心灵更美，志国正是用这美好的心灵去激励她对生活的热爱。
当然，有时也闹点笑话。有一次，她妈妈住院去了。志国一天要做三顿饭，他从来没有做过饭，第一次系围裙，站在锅台边，真有点无所适从。志国问她想吃点什么，她不太信任地对他说：“你就做个最简单的吧，西红柿炒蛋。”谁知等锅里的油都冒烟了，他还没有弄清到底该先放西红柿还是先放鸡蛋，菜炒好以后一尝，忘了放盐，两人哈哈大笑起来，那顿饭菜虽不丰盛，但却吃得很香甜，志国说多亏她“遥控指挥好”，多少年过去了，这些事却总不能忘怀。 去年五月，志国当了飞行团长，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今年，上级工作组考核志国的飞行指挥和技术，给他的评语是：飞行指挥员胜任，航空理论98分，仪表飞行5分，高空特技5分，总评：全优。同志们向志国伸出了大拇指，她听到这个好消息，却哭了，这些成绩的取得他付出了多大代价啊！在医院的病床边常出现这样的情景：她拿着教材，大纲看着，志国在背诵、默写飞行理论和数据。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志国忠于飞行事业的心没有变，他是一个普通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新婚五天妻子被砸伤，至今生活不能自理，他能不想吗？他也曾有过苦恼、忧愁，他也学过抽烟，但他没有失望他战胜了自我，他是生活的强者。在生活中他失去了很多，但他没有失去对事业的进取心，对事业势头的追求，使他暂时忘记了个人的不幸，志国有句不成文的口号：“把不幸赶出出座舱，抛到九霄云外。”这八年，他年年出满勤，飞满点，消灭了错、忘、漏。志国喜欢这样的话：“事业是生活的盐，一生无所作为的人，生活也就平淡无味。” 病床的生活是多少枯燥单调啊！她非常希望志国能经常陪伴在身边，可她知道，志国飞行重任在身，怎么可能呢？是他不眷恋小家庭？是他不牵挂抱病卧床的妻子？不！志国比谁都渴望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小家庭，他那伤残未愈的妻子更使他牵肠挂肚，他胸中跳荡的也是一颗柔情的心。但是在他心灵上的天平上，清楚地显示家庭和事业的不同份量。她和志国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信是他们感情的延伸，从1978年底，她开始用萎缩了的双手写字了，第一次重新写字就是给志国写信。信只有短短的几行：志国，我很想你，祝你身体好，工作好，学习好。但正是从封信开始，他俩之间又开始了通信的生活。从那时至今，五年多来，他们之间的书信来往已有200多封，信给他们带来的欢乐是巨大的，封封信里装着深沉的爱。信，有时是伴着欢乐写成，有时是蘸着泪水书就，有相互的思恋，更有相互的鼓励，笔墨信笺是感情的纽带，它使相距百里的两颗心紧紧相连。 亲爱的读者，你是不是想知道她的近况？经过多方治疗，加上锻炼，她的身体比过去好多了，虽然生活还需要别人照顾，但思想比以前坚强开朗了，在生活中她失去很多，但她没有失去生活的勇气，病床是战场，伤残是顽敌，但她在战胜伤残的斗争中锻炼自己的意志。虽然她不能是其他年轻人一样为四化挥汗如雨，但她要把自己微弱的光融入生活的激流。生活的道路很宽阔，坐在轮椅上也能谱写生命的赞歌。她要学习海迪精神，做生活的强者。站起来，让自己的双脚重新迈步在祖国的大地，这是她的最近的奋斗目标，虽然实现这一目标还要流很多的汗，还要吃很多的苦，但她已经开始努力了。 故事到这讲完了，又还没有讲完。亲爱的读者，大概你已经猜到了，她就是讲述故事的这个人，是的，她叫张胜兰，就是我，请你告诉我，你认识我幸福吗？

遥看爱情海 · 发表于 2004-9-26 19:59:56

从小就十分崇拜军人，渴望有一天能成橄榄绿中的一员，这个愿望却一直没有机会实现，于是就渴望成为军人的妻子，终于有一天，我的一个朋友（在远方一所飞行学院的朋友）给我写来了一封信，呵呵，当时呀那种感觉真的好美，一直在心中所想他在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下面，骄傲的飞翔的样子，那个时候居然想做中国的第二个张晓君。有一天他给我送了一本在军营中比较“流行”的一本书《忧愁河》，说一定要我仔细地看，我想不就是一本书，有什么了不起的，听名字，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呀，带着不屑一顾的心情的收到了那本书，我随便翻了几下，书后面居然还有多朋友的读后感，光看了那些读后感，就燃起了我急切想看这本书的欲望。看完了以后，我深深地被感动了，流下了种种情感的泪水。书中主人公对生活的执着追求，那份自强不息的态度，是为我所敬仰，而他们之间那份爱，使我读到了人世间的真、善、美。而更加珍惜我和我朋友之间的那份感情，因为我的朋友也是一名飞行员。虽然很多年以后，我们因为很多的原因没有走到一起，但这本书，一直激励着我，并有这样的想法，想把它打出来，让大家来共勉！！！不管大家喜欢不喜欢看，但是我还是会不顾一切的打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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