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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老兵不死——记汉斯-埃格哈德•鲍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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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19 22:18: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老兵不死——记汉斯-埃格哈德•鲍勃
(Hans-Ekkehard Bob)
作者:杨威利)
《德国军事中心》所有,转载请保留
 

他的亲笔签名照
    汉斯-埃格哈德•鲍勃是德国空军第54昼间战斗机联队(绿心联队)标志性的飞行员之一。他从大战开始就投入了战斗,先后转战于东西线,一步一个脚印地铸就起自己的辉煌。除了伟大的“绿心联队”外,他还效力过其他一些部队以及精英汇聚的JV44“专家中队”。他活过了这场战争,留下了一个公正而果敢的指挥官形象,却不失其为人风趣和豪爽的性格。
    他的人生历程开始于1917年1月24日,这个于一次世界大战高潮期来到人世的男孩出生在德国黑森林边缘的小城弗赖堡。在一个叫做Staufen的城镇里他逐渐长大,直到1927年第一次接触到了飞机。一位一次大战中的空军老兵驾驶着一架Raab-Katzenstein双翼机在各地以带人上天飞行谋生,也许是有缘吧,他免费带着这个10岁的小男孩进行了他一生中的第一次飞行。小鲍勃对此留下了一生都难以磨灭的印象,也就在那时,他决定自己也要学习飞行。1936年高中毕业后,汉斯-埃格哈德•鲍勃参加了新建的德国空军——Luftwaffe。他心底里并不喜欢对军人的各种条令约束,只是对飞行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其他意愿。他终于在一架阿拉道(Arado) Ar68飞机上开始了自己的飞行事业。他驾驶着这种飞机参加的第一次军事行动就是在1939年3月侵占捷克斯洛伐克事件中。以后他通过了进一步的飞行员培训,不仅成为了一名熟练的军用飞机驾驶员,还获得了很难得到的仪表飞行驾驶员证书(指可以在不通过肉眼观察的情况下仅仅依靠仪表提供的信息来驾驶飞机,也称盲目飞行)。而且在高级飞行培训中,他还驾驶过当时德国空军的几乎所有军用飞机,如Ju 52,Ju 86,Do 11,Do 17,Do 23等等。

阿拉道Arado Ar68 F型战斗机
       1939年7月,汉斯-埃格哈德•鲍勃被分派到正驻扎在东普鲁士科尼斯堡的第21昼间战斗机联队第3中队。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位今后将生死与共的“朋友”——梅塞施米特Bf109战斗机。这是他最喜爱的机种,直到战争结束前他几乎飞过了装备空军的所有Bf109型号:B、D、E、F和G型。
    之后不久,第21昼间战斗机联队第3中队改编为第54昼间战斗机联队第9中队,参加了39年9月爆发的波兰战役。在波兰和法国的战斗中,鲍勃担任一位分队长Schwarmführer(四架飞机组成的“四机指尖”队形的长机)。1940年5月10日他获得了第一个战果:一架英制格罗斯特“斗士式”(Gloster Gladiator)双翼战斗机。下半年JG54投入了艰苦的不列颠空战,鲍勃则在不久之后成为了第7中队中队长,前任中队长冈瑟•舒尔茨(Günther Scholz)中尉升任第3大队大队长,以代替在1940年9月5日死去的前大队长弗朗茨•乌尔施上尉。不到6周以后,鲍勃就在11月28日转任第9中队中队长,并在这个位子上一直干到了1943年8月1日。
    当他上任时,发现第9中队缺少一个像第7中队的“飞行的木鞋”(难道第7中队都是荷兰人?)一样的队徽。他随即让主管后勤的代理下士(鲍勃知道此人善于绘画和喷漆)设计5到7种不同形式的魔鬼头型供他选择,最后定下的图形被喷绘到第9中队的每一架飞机、每一辆汽车/卡车和其他设备上。至于鲍勃自己的Bf109飞机则在短时间内拥有两个徽记:第7中队的“木鞋”和第9中队的“魔鬼头”。当这位喜爱魔鬼的老兄离开第9中队后不久,这些徽记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JG54第3大队的“盾牌”徽记
 

JG54第7中队的“飞行的木鞋”徽记
 

JG54第9中队的“魔鬼头”徽记
    另外在不列颠空战中,他所在的部队是第一批装备250公斤炸弹执行轰炸任务的Bf109单位之一。这样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轰炸机部队损失惨重,而且德军发现英国空军总是避免和Bf109纠缠,甚至见到此类飞机就掉头避开,所以想出了在Bf109上加挂250公斤炸弹的主意,还的确取得了出其不意的效果。1940年9月20日,第210试验大队的22架Bf109首次挂上炸弹在4000米空中对伦敦铁路枢纽进行了空袭。但这样做使Bf109本来就成问题的航程进一步缩短,而且也丧失了空战机动能力,遇到英军战斗机时只能丢下炸弹再作战。所以英军不久之后就开始试探性地截击每一批Bf109,迫使他们提前抛下炸弹,从而达不到作战目的。不管怎么说,这种创新的想法还是很不错的,也为未来的战斗/轰炸单位(德军称之为Jabo单位)打下了基础。但鲍勃所在的第9中队主要使用炸弹来攻击海上目标。
         1940年11月11日,汉斯-埃格哈德•鲍勃已经取得了19个空中战绩(包括在不列颠之战中的14架),因此被推荐授予骑士十字勋章。1941年3月7日,他从帝国元帅戈林手中接过了这一荣誉。
    在随后的巴尔干战役中,JG54的联队部、第2和第3大队在3月29日投入了作战。鲍勃面临一个奇特的对手——南斯拉夫空军的Bf109 D型战斗机。两种几乎相同的战机在天空搏杀,仅仅靠德国空军的黄色机头来分别(据说南斯拉夫空军的口号就是“击落那些黄鼻子”)。1941年4月6日,他在贝尔格莱德上空成为JG54中第一个击落Bf109的飞行员。技高一筹的鲍勃在这次战争中共击落了2架南空军的Bf109 D型。

南斯拉夫空军的Bf109 D型战斗机
        1941年6月22日凌晨3:05分,JG54开始了他在“巴巴罗萨”作战中的首次出动。包括第9中队的汉斯-埃格哈德•鲍勃在内的一大批飞行员即将面临着在苏联的漫长而艰辛的历程。

汉斯-埃格哈德•鲍勃自述之一
    对俄国的作战才开始了24小时,双方就用上了全部的空中力量。我们发现俄国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投入战斗。整个23日,他们的轰炸机以中队为单位一波波地向我们的地面部队扑来。主要是SB-2和SB-3(疑为DB-3之误)双引擎轰炸机,通常是12架飞机一批,没有战斗机掩护,这使我们能够轻易大开杀戒。我们也以中队为单位出击,几乎没有间隙地对付这一大堆汹涌而来的猎物。6月23日,我们的中队派出了8架飞机(两个“四机指尖”队形)来对付Kedainiai空域的苏联空军。中午11:45我们发现了一群双引擎SB-2,排成了3队,每队9架飞机。他们的队形十分整齐,几乎是翼尖挨着翼尖。我们立刻开始了攻击。
    第1次掠过我们就让8架俄国飞机着了火,每个飞行员都取得了战绩。但一架飞机逃脱了(很可能是带队长机),它飞得很低,开始设法逃走。我带着我的四机分队从它的后方高处发起了攻击(有一点点侧向),这也是由于它的极低高度而留下的唯一攻击途径。接近时我的机炮和机枪都开了火,随即是三位僚机。我们肯定打中了它,但却丝毫不起作用。我猜想长机很可能有着特殊的加厚装甲防护,这是我对它能承受如此攻击还能坚持飞行的唯一合理解释。(很可能是斯大林同志的音容笑貌鼓舞着红军战士,用伟大的革命意志托起了飞机,这是杨威利对此的唯一合理解释:-)
    这架飞机继续飞行在极低的高度,慢慢逃向自己的机场方向。我的汽油快要用完了,但我不想放过它。最后一次攻击开始了,我设法把飞机的速度降到那架轰炸机的同一水平,从后方慢慢靠近。到了离它50米的地方,我经过仔细瞄准,打出了一个长点射,几乎全部命中机身。看起来这回奏效了,飞得很慢的我观察到对方机身冒出了火焰——尽管它还在向前飞!我打开了节流阀,开始在它的后面爬升。逻辑上我应该是接近到了离这架轰炸机很近的地方,因为我和它的后座机枪手互相望了一眼,他随后就掉转枪口对准了我的飞机开始扫射。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森林的上空20米处。我随即感到了我的Bf109挨了重重的一下打击,飞机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似的左右乱晃。我把机头转向南方,准备尽快回航。突然间一种死一般的宁静包围了我——发动机停转了。我那时的感觉很难描述:一个人,距地面只有20米高,处在一架失去动力的飞机里。我甚至没有时间看一眼我们分队的其他飞机。我必须在几秒钟之内决定如何才能平安到达地面。幸运的是那时飞机速度并不慢,所以我可以把机头再拉高一点,可见到的只是一片树的海洋。那儿!就在那最后几秒,我发现森林中出现了一个断层,大约200米长、50米宽。很明显只能依靠机腹迫降了。“来吧,快些,你能做到的”,我对自己说。该做些什么呢?我做的动作更像是出于一种本能而不是思考的产物:抛掉了座舱盖(有些树顶的枝叶甚至擦到了我),举起双腿放到仪表板上以避开方向舵杆(唯恐迫降时被它夹住),蜷缩成一团。也许一个训练有素的杂耍演员能轻易做到这点,可我却是好不容易才完成了。
    飞机擦到了地面,滑行了一小段距离后停了下来——没有意外发生。我作了一次深呼吸,开始思考下一步行动。周围非常安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似乎没有人看见我的迫降,在这距离俄国边界200公里的地方,小心是必要的。每架飞机上都有一个救生包,里面有:硬而难吃的面包、“Pervitin”(一种兴奋剂)、两军用水壶的茶。随后的经历证明了这两壶茶是最重要的:要知道那是夏季,周围的温度高达40度!
    我又开始担心这个包还在不在:飞机的降落时速高达140 Km/h,用机腹在地面滑行了几十米后就停了下来,座舱里面和机身上的东西散的周围到处都是。很可能它也被甩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不过我的幸运还在:爬出飞机后我就在机翼旁的地面上找到了它。捡起背包后,我开始向树林深处跑去,因为我已经听到了人声和犬吠声。我必须尽快深入森林来隐藏痕迹!
    向西跑了一会后,我听到后面的犬吠声仍未止息,担心正是跑动散播了气味、暴露了目标,于是就决定把自己更好的隐藏起来。我用手在地上挖了个浅坑,躺了进去,随后用土和一些树叶把自己遮盖起来。可没多久,成千只凶恶的“苏维埃蚊子”就向我袭来,这是我面临的第二可怕的情况(仅次于孤身位于敌后)。由于我只身着夏季作战服,这些斯大林的帮凶们有许多下手(口)的地方。我浑身都开始奇痒,用尽了力气才使自己没叫出声来。这种处罚实在太难以忍受了,苏联蚊子给我的印象比苏联空军可怕得多。(建议依据叮咬的多少来授予这些猛烈打击侵略者的“勇士们”2-3次“苏联英雄”的称号^_^)
    那天下午我在附近听到了梅塞施米特战斗机的发动机轰鸣声,还夹杂着一种特殊的声音——我分辨出了那是一架亨克尔Heinkel(疑为亨舍尔Hentschel)侦察机。很显然他们已经发现了我那架紧急迫降飞机的残骸,侦察机正在绕圈飞行以发现我。我后来才知道我的分队几乎就在我迫降的同时就展开了拯救行动。我的一位弗赖堡高中同学——弗里德里希•拉普少尉Friedrich Rupp是一位前侦察机分队的飞行员,我在家乡休假时遇见了他。他向我抱怨侦察飞行太无聊,所以我答应设法帮助他。我的指挥官汉斯•托罗夫特上校Hannes Trautloft帮助我在俄国战役开始之前把拉普(那时还是军士)调到了我的第9中队。我亲自带他进行了一个短期的战斗机飞行培训,使他顺利地留在了这个中队。他的素质很不错,很快就晋升为少尉。他将在今后取得更大的成功——1943年1月24日获颁骑士十字勋章。那天拉普少尉听说我的消息后,立刻从旁边的侦察机部队中借了一架慢速飞机,带领4架Bf109战斗机来到了我迫降的地方。他希望能找到一个空地降落后把我接回去。我当时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让他们发现我?同时俄国人也发现我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拯救失败,我也暴露了。但得到拯救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最后我作出了一个遗憾的决定:留在原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即使对一架慢速侦察机来说,降落在林地里也实在过于困难,我可不想让朋友跟我获得同样、或许更糟的下场。
    我悲伤地望着救援者们失望地远去,现在我彻底孤独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向森林深处前进,尽量远离降落地点。我把自己再次埋了起来,等候着天黑,随后开始向西进发。我倒穿了我的飞行夹克,这样所有的军衔、徽记等都看不见了。背着那只包、两壶茶,拿着罗盘,我在黎明时分出发,在黑乎乎的森林里向西行进。整个早上除了短暂的休息,我都在行走。我把手枪放在口袋里,始终保持着警惕。快到中午时我见到了一间小木屋,可能对于疲劳的我来说,是个休息的好去处。我推开了门,里面站着两个俄军士兵!很明显双方都吓了一跳。凭借一个飞行员的眼力,我发现他们的肩膀明显由于恐惧而在颤抖。这给了我一丝信心:伴随着一声满不在乎的“赫拉笑Karascho”(俄语:你好),我关上了门,尽快使自己消失在安全的森林深处。当然我不能断言,如果他们是充满着“布尔什维克”无畏精神的红军士兵的话,我还是会有麻烦。我向西走了好一会才确定没人来追我。那天余下的时间都在行走、休息并伴随着细心的观察中渡过了。晚上我只睡了一小会,还是挖了个坑,在自己身上盖上了泥土和树叶。对未来命运忐忑不安的猜想使我无法安心。
    清晨我就起身赶路,直到听见了西面传来的隆隆炮声。前线不远了!我现在必须更加警惕,因为树林逐渐开始稀疏。我面前是草地和农田,前方2-3公里处有着一团扬起的尘土,那一定是行军纵队引起的。可是会是谁呢?德国人还是俄国人?我开始弯腰前进,尽力寻找隐蔽物,有时干脆匍匐前进。距离行军纵队100米处,我认出了德军制服。我激动地站起身来,挥动双手并高声呼喊“Hier deutscher Offizier!!!”(这儿有德国军官)。他们停下身来,举枪对准了我。就像他们后来告诉我的:我看上去像个游击队——三天没刮胡子、头发乱糟糟的、制服里子朝外并沾满了尘土(补充:浑身都是蚊子咬的包:-)。我再次大声重复道:“Hier deutscher Offizier, nicht schießen!!!”(这儿有德国军官,别开枪),幸运的是没人真的开枪。我被像个囚犯似的押到指挥官温克(Wenck)中校的座车前。1941年时温克还是个中校,战争结束时他已经是陆军一级上将了。他最终将带领“温克集团军”负责为元首所在的柏林解围,这真是一种历史的嘲弄。不过当时的温克中校最终还是相信了我,当然是在我把制服反过来,证明我是一名德国空军的中尉军官之后。随后我上了他的指挥车,在后座上从口袋里摸出了骑士十字勋章(那时可是个稀罕货色,许多陆军官兵还没见到过),在脖子上戴好(实在佩服这个慢条斯理的老兄)。当温克回头时看见了它,于是说道:“喔,原来我们救的是一位真正的勇士、一位佩戴骑士十字勋章的著名飞行员!”突然之间,几天以来的磨难一齐涌上心头,加上回到自己人中间的欣慰,我竟然哭了……
    那时的温克中校是一个装甲师的参谋长,正在参与指挥一场大规模的包围战。我们向师部驶去,一路上必须 穿越许多战场,坦克和步兵战斗就在身边展开。这一切对于飞行军官汉斯-埃格哈德•鲍勃来说,实在不怎么好受。陌生的场景在眼前展开,你不能操作熟悉的武器,感到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有时俄国步兵就在100米外对我们开枪,我也看见过500米之外的恐怖怪物——52吨的俄国坦克(KV-2?T-35?)对我们喷吐着火舌。那可能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坦克,但它的炮塔由于重量原因不能转动(?我觉得这位飞行军官汉斯-埃格哈德•鲍勃实在不适于描述地面战斗),而它的履带已经被摧毁了,所以无法让火炮对准目标——我们的指挥车。它在那儿对着一个方向打了好多发炮弹,我总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唯恐它突然又能动了,没有我的Bf109,我可不想参加战斗。直到晚上坦克战才告一段落,我们来到了设在一辆装甲车上的师部。为了过去的一天,温克中校倒了一杯香槟酒给我,我一饮而尽。酒意和疲劳让我很快睡熟了。他们很快通知了我的部队,并且用一辆轻型坦克把我送回去。说老实话,我觉得那简直是个铁棺材,但在后方尚未肃清、大量俄国步兵还在活动的情况下,这是绝对必要的。我们果然遭到了大量的射击,子弹在装甲板上弹开的声音从里面听起来实在怪异。当我们最终抵达安全的大后方时,一架Fieseler Storch飞机已经在等我了。当这个“走失的孩子”回到自己联队的时候,他们准备了一个晚会来向我致敬。无疑这令我非常感动,可是大队长也同时通知我由于飞行员紧缺,所以我明天就将执行战斗任务(鲍勃:早知道我就在树林里多玩几天:-)……所以第二天我又开始离地出击了。


他的另一张签名照片
       1941年底,汉斯-埃格哈德•鲍勃已经获得了39个战绩。1942年9月29日,他的总战绩达到了50,被提升为上尉。1943年2月12日,第9中队结束了他在苏联的作战,跟随整个第3大队和第4中队一起在战斗机部队总监阿道夫•加兰德的命令下转隶于第26昼间战斗机联队。虽然这个命令最后被取消了,但第3大队还是留在了西线,直到战争结束时都没有回归在东线的联队建制。
    保卫帝国领空的战斗开始了,第9中队面临一个新的对手:大编队的美国轰炸机群。对付这样的对手,使用在东线常用的双机编队(Rotten)和四机编队(Schwärme)作战是几乎不可能的。他们必须以中队为单位,排列紧密地去攻击对方的轰炸机大编队。1943年4月17日,汉斯-埃格哈德•鲍勃通过一种特殊的方法获得了他的第57个战绩——一架美军的B-17“空中堡垒式”轰炸机。

汉斯-埃格哈德•鲍勃自述之二
        1943年4月17日中午12:29,我作为JG54第9中队的带队长机紧接着(第2大队)大队部之后从Oldenburg空军基地起飞,前去截击美军的B-17轰炸机群。12:40左右我们在Wilhelmshaven西面的空中发现了120-150架四引擎轰炸机,高度大约在7、8000米,南到东南方向。我们从左面掠过对方编队,准备发起迎头攻击。差不多到达攻击位置时,对方突然向左转弯,所以我们处于了对方的右侧位置。我带领整个中队调整了一下位置,还是准备迎头攻击。但是对方继续向左转弯,使我们的位置不很有利——我可不希望发起一场效果很差的进攻。就在这时,完成对Bremen攻击后向南面返航的B-17轰炸机群出现了,他们将在一会后再转向西侧英国基地方向。我开始向这个编队的向导机群迎头飞去,整个中队都跟着我。我瞄准了向导机群右侧的一架B-17,在500米的距离上迎头开火,直到距离接近到快要撞上了为止。同时我观察到了Bf109的炮弹准确命中了对方的乘员舱和引擎部分。最后一刻我猛推驾驶杆,想从波音飞机的底下穿过去,但为时已晚,我的飞机一头撞上了B-17。

1943年4月17日,汉斯-埃格哈德•鲍勃上尉在Großkören上空撞击美军B-17轰炸机(从文章来看,该想象图存在问题,应该是撞击在Bf109的尾部)
    Bf109的尾部整个掉了,飞机立刻进入了快速的螺旋,舵的控制也毫无反应,我立即决定跳伞。推开座舱盖,松开把身体与座椅连接在一起的保险带,我几乎立即就置身于空中了。在空中被风推着转了好几个圈子,高度从大约6000米下降到5000米左右时,我终于打开了降落伞。在空中我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可能有15-20分钟。侧风很强,把我吹过了森林、湖泊、电线杆(我可不想吊死在电线上),最后终于落到了地面。强风使我像个钟摆式的来回摇晃,很难控制住着陆过程,以至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摔得昏了过去。很可能后来我还给降落伞拖着在地上移动了几百米。
    醒来以后我想解开降落伞,可是身体给橡皮救生船包裹住了。我开始慢慢设法使自己脱身,可全身的疼痛使我差点又昏了过去。在这个区域有些民兵,都是些参加过一次大战的老兵,负责抓住那些跳伞的美国兵。他们一定见到了空中的混战和飞机被击中后纷纷跳伞的美军机组人员,所以来到了周围搜捕这些“艾米Ami”们。他们的工作很成功,所以连我一块逮住了。德国战斗机飞行服看上去跟美国的差不多,但是我们的上面通常有一些奇特的徽章(像那个魔鬼头),另外我的上尉军衔在领章上还有两对翅膀和一道花饰。但这些老头们对此丝毫不感兴趣,解除了我的武装后把我押向城市方向。由于我还没有从跳伞的晕眩中恢复过来,所以就放弃了抵抗。走了几步后,我的头脑略微清醒了,但还没开口,旁边的一个民兵就对另一个说道:
        “看那个美国佬,他戴着骑士十字勋章!!”(我晕……要是把他跟美国飞行员关在一起,不知有何结果?)
    随后一切都改变了:他们开始庆祝我的胜利。在邻近的Großkören镇,镇长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庆祝晚会,我也成了那儿的荣誉镇民。最后我喝得大醉,因为我在跳伞时受的伤使我无法移动,不能与漂亮姑娘跳舞,只能麻醉自己……
    我在床上一共躺了三天,,同时得知这个胜利已经得到了RLM的确认。
        (注:根据JG54第3大队的战争记录,1943年4月17日只有一架战斗机的损失记录。想必这架编号14935的Bf109 G-4就是由汉斯-埃格哈德•鲍勃上尉驾驶的“黄色1号”。)

        1943年4月17日是德国空军面对美国第8航空队作战以来获得最大战果的一天,美军共派出107架没有护航的B-17轰炸机前去袭击Bremen空域。包括鲍勃上尉的战果在内,德军共击落了16架轰炸机,几乎是以前最高日战绩的两倍。西线的空中恶战即将达到高潮……
    1943年8月1日,汉斯-埃格哈德•鲍勃离开了已经在其中奋战接近四年之久的“绿心联队”和自己的第9中队,以少校军衔接任第51昼间战斗机“默尔德斯”联队第4大队大队长。1944年5月4日(离战争结束正好一年),他又转任第3昼间战斗机“乌德特”联队第2大队大队长。今天回想起来,他还是不太喜欢西线这种以大编队作战的方式,但东线的“自由猎手”的确不适用于西线。
    1944年8月,他成为第2战斗机训练联队第32大队(II./EJG 2)大队长,还短暂的在柏林担任过卡姆胡贝尔将军的参谋。随后他又负责在因斯布鲁克Innsbruck建设一个供Me 262喷气式战斗机使用的空军基地。开着一辆汽车到达因斯布鲁克的鲍勃少校在基地造完了以后自己也摇身一变,成为了前战斗机部队总监阿道夫•加兰德将军领导的传奇般的JV 44中队中的一员(战争后期空军管理混乱之至,像他这种军官竟然可以决定自己的所属单位!)。5月4日JV44投降时,他奉JV44中队代中队长海茵茨•巴尔上校指令,率领一支车队将Me 262的部件在山里掩埋起来。5月8日他在Koppl——一个萨尔斯堡(Salzburg)周围的小村庄。他从那儿开始,在6周里向北走了1700公里,到了汉诺威旁边的Celle。
        战争过去后他在Celle的BOMAG公司找到了工作,那是一家经营钻探设备的企业,在全世界87个国家都有生意。汉斯-埃格哈德•鲍勃今天仍在飞行,只不过用一架罗宾Robin DR400飞机代替了他所热爱的Bf 109。
        汉斯-埃格哈德•鲍勃在二次大战中一共进行了大约700次战斗任务,击落了60架敌机。他现在还住在家乡弗赖堡,已经拥有了超过10000小时的飞行记录。

82岁的汉斯-埃格哈德•鲍勃忙于签字
     1999年11月6日,汉斯-埃格哈德•鲍勃在美国加利福尼亚的长滩为由前联队长,人称“绿心之父”的汉斯•托罗夫特上校参与编写的《JG54:图片历史JG 54: A Photographic History》一书进行签名留念。鲍勃可能是在世的尖子飞行员中最高飞行里程和小时数的纪录保持者了,不过他现在很少离开德国。当天他从早上10点到下午4点一直在为读者签名、回答他们的问题,中间没有休息过,不禁让人对这位精神矍铄的82岁老人肃然起敬!也许正象美国名将麦克阿瑟所说的:“老兵们永远不会死,他们只是慢慢地流逝”……
 
《德国军事中心》所有,转载请保留
 
发表于 2008-9-19 22: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兵不死……
发表于 2008-9-19 22:22:39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了,沙发、板凳我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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